小雲

薇薇

趁著部隊放假，我去台北車站那一帶的相機街，打算買些相機配件。

　　走到館前路麥當勞前的時候，看到坐在玻璃窗裡面的人在跟我揮手，是一個( s9 f1 e7 k3 R+ v. v" `, L
部隊的學長，他這個月中就要退伍了，比我還早一個月。& I6 v1 V" `0 H1 u$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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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麥當勞他的桌子旁邊，學長對面坐著一個漂亮的女生，長的像我以前沒
愛到的一個女孩，沒愛到的原因，是因為那是我同學的女朋友，而她的眼神中，# U  [$ E: H- i! x; \* m
卻更多了些嫵媚。7 j4 L; @, O( k) M, Z

　　「學長，真巧啊。放假還可以在這裡碰到。這是你女朋友啊？」我跟他打著! t4 J2 A3 ?& d# i; O9 z
招呼，邊詢問到。. A) v9 T! t, X1 |/ b* V

　　「不是啦。是我乾妹妹。她跟他男朋友吵架分手了，心情不好，出來找我聊" J7 J( C1 i& l' I! V( ^0 O6 {; L
天。」小飛學長邊跟我解釋，邊幫我跟這位乾妹妹介紹，「這是我部隊的學弟，0 b( [1 v+ X* y( A+ W. G
她是小雲。」0 I+ }3 ?, ~3 Q. ^; ~: S! i' t

　　「妳好！」我跟她點頭微笑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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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好。」她也微笑著回答，並且伸出手來要跟我握手的樣子。

　　我趕緊伸過手，輕輕的握了一下她的手，久違了的柔嫩滑膩感覺，不禁讓我
心旌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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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雲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說道：「你不習慣跟人握手，對不
對？」; ]% d  g& ?/ i6 Z! X. S

　　「呃……對阿！」我有一點小小尷尬。可是還是點了點頭。5 G1 O7 ^8 ^2 S+ z

　　「我也沒有跟人握手的習慣，我是故意鬧你的。」小雲又開心的笑了起來。
並不像是跟男朋友吵了架，心情不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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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也很高興的笑著。畢竟碰到這麼美麗活潑開朗大方的女孩，是很讓人
愉快的。只是這畢竟是別人跟乾妹妹的約會，乾妹妹嘛！這一層關係背後的意義& \+ P$ |6 j" `9 [5 B! U
可是難說的很。所以我就沒跟他們多聊，就向他們道別買東西去了。: N- ?  R7 Y( P!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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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現在漂亮的女生很多，只是好像都是別人的女朋友，畢竟外表漂亮是會7 |0 [3 B% Z( d) p( z
讓女生變的搶手的很，手快有，手慢無。( ^9 G5 M; F  ^$ E  p2 l& p

　　然而我卻並沒有想過會再見到小雲，即使在後來回到隊上時，學長曾告訴我0 f! R) Y3 X& f8 R; e2 Y
小雲對我印象很好，但是因為她是別人的女朋友，再加上我當時雖然不能說是心
如止水，但是一段才剛剛無疾而終的愛戀，確是讓我對於情愛一事，有一點意興
闌珊。所以我聽了也並沒有想要有什麼作為。

　　在學長退伍後的那個週末，我坐車回到家裡。部隊離我家不遠，一趟車一個
小時就到了，連轉車都不必，這不是幸運，這是老爸用了一點小關係換來我的便
利。( ?0 r" r: O* N5 C+ 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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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老爸去年底就搬去美國跟姊姊住，過含貽弄孫的退休生活以後，家中就% I& G1 F5 ?8 F; b- a: s  C
只有我一個人了。

　　老爸說我都快退伍了，一個男孩子自己過生活應該沒什麼問題，他可是十九3 c0 z; o; X8 ?
歲就已經跟部隊到處征戰了。所以留下這間房子給我，就到美國看他的女兒跟外. y( w  B6 A& c, C% K
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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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鈴聲響起，居然是學長打來的。奇怪的是，他說他又在陪小雲在聊天，
小雲說想找我一起出來，所以打電話給我看我有沒有空。

　　其實我向來覺得乾哥哥乾妹妹這種關係，是有點曖昧的，總覺得那是男生把
不到或是女生不給把所延伸出來的關係，所以我對學長跟小雲之間的關係，一直0 y! f8 K' q8 s+ E& _
沒有多問。所以我也並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怎樣的情形。其實也並不想知道。8 z% K4 ~9 E8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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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訴他，我剛回到家，並不想出去。他轉告給他旁邊的小雲，我只聽到話/ O# [* J2 @6 x
筒中傳來小雲的聲音『那我們去他家找他啊。』就這樣沒過多久之後，他們到了- I" |. J% A' ]$ B( A+ Q! g; F
我家來。2 ]% S5 D: ]( h( O" F" ^& f2 ^$ a( z+ S

　　「你家離我們學校很近耶。」小雲一進門，就快樂的大聲嚷嚷著。! M: Y# x- g* q* l$ D. I1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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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是在台北市的文教區，週邊的大專院校真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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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妳還在唸書嗎？妳唸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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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她的快樂感染了，露出笑容的問道。

　　「我唸ＸＸ，我延畢，可是我現在應該算是畢業了。」1 i" ]) R- c; |2 I" Z

　　小雲依然快樂的回答。1 ?8 d9 }2 D! U. Q) K5 W: O9 o" K

　　「她啊，吵死了，一直說要找你。」學長似乎覺得就這樣跑來有點冒昧，趕, x! h+ I4 [5 ]$ s& l- J" E, D
緊解釋說道。8 |8 ?- K# ~) Z4 }, F& t. A

　　「沒關係啊。反正現在我一個人住，放假在家也沒事。」我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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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個人住嗎！？好好喔。」小雲環顧四週，露出羨幕的眼神。# Q6 I$ A7 S8 U" L

　　「我老爸去美國看我姊姊和他的寶貝外孫了。所以我現在一個人住。」我向( a, |' c9 O8 }
她說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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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喔。這樣好自由喔。」她再次羨幕的說道。7 y& V& j4 w, Z7 |0 x" u3 m

　　「哪一間是你房間？我可以看看嗎？」她好奇的東張西望。小心地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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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著門的那間就是。」我抬了抬頭，用下巴指了一下。9 S' T. C* [& }+ _!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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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大的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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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雲走到房門口，歡呼了一聲，走到床邊轉過身向後一跳，就整個人橫躺在
我的床上，雙手還不停的揮動，像是想在我床上做一個『雪天使』般。# _% L$ R- }6 W"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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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床的確是很大，因為我一八二的身高，加上我都會去睡枕頭的下緣，所
以睡一般尺寸的床會讓我的腳伸到床鋪外邊去，夏天還好，冬天就很慘，只能縮* [- g# C( h0 ?0 A
著身體睡，所以從我長到這麼高以後，我就睡了一個所能買到最大尺寸的床。只
是我難以想像一張大床可以讓人高興成那樣嗎？

　　學長看著我一臉詫異不可置信的樣子，就開口笑著說：「你還好吧！？她從$ c; I% g4 P. p( g/ }) i- h' S
小就這樣瘋瘋癲癲的。」# W! j! N3 I. ~6 F* v,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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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啦！我只是不知道大床可以讓人高興成這個樣子。」我也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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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雲歡呼完了，安靜下來，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趕緊站了起來，小臉紅通通  A. l4 R; L  V: N' P5 R
的，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羞，「對不起喔。」邊說著邊用手拍著，把在我平鋪在
床上的棉被上，所做出來的『棉被天使』的痕跡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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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你就不摺棉被囉。」學長看著小雲把我的棉被拍平，沒話找話說的開% q0 `, C% i* K' w7 w! L4 {
口問道。( a' e% v, A/ O9 ]3 R2 V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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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告訴我，你退伍在家裡還會去摺豆腐乾。」我瞪大眼睛反問道。

　　「嘿嘿！是沒有啦。」8 l3 n! _9 l+ A% L

　　學長搔搔頭，尷尬的笑了笑。我看他八成真的還有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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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摺棉被好像很好玩喔！你摺給我看好不好？」小雲站在我旁邊，仰著頭看
著我，一臉期盼的樣子。& F; k$ ]% o!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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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雲這個表情這個樣子，不管是裝可愛還是真可愛，看起來真的很可愛。

　　「叫學長摺給妳看，他一退伍就有人把他的棉被接收走了。」我微笑著看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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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棉被還不是已經有人預定了。」學長抗議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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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呀！對呀！我要你摺給我看嘛。」小雲居然對我撒起嬌來了。

　　好吧！我不太甘願的摺起我在家裡的棉被，家裡的棉被鬆鬆軟軟的，比部隊
裡的軟多了，不過也難摺多了，再加上從來沒有摺過，就算有摺，也只是在收起
來的時候，摺個差不多的大小也就裝起來了。但是棉被就是棉被，摺的方法只要: v' j; N! ^( ]* P
弄對，也就能摺個八九不離十的。' o' D) k- t! y5 i2 A

　　「好了。」我把稜線大致捏一捏，就算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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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真的好正方喔。」小雲又發出了驚嘆聲。「下次你去我家幫我把棉被
也摺成這樣。」她又補了一句。

　　「妳神經病呀。誰閒著沒事要把棉被摺成這樣。」學長對著小雲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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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去幫妳摺一次，以後妳每天早上都要保持原樣摺一次。」我挑釁% O9 _/ f5 @  Z6 n/ I/ H) m8 c( D
的露著笑臉對她說道。7 q1 g+ R4 z0 o$ H8 K

　　「好啊。我……，我不會摺。」小雲看著那四四方方的棉被，嘴嘟了起來，
不服氣的表情寫在臉上。. ?8 j5 N, D1 _) z1 m2 _6 p

　　「不管。你每天早上都要幫我摺棉被。」她蠻橫的說道，只是聽起來更像撒" {6 y- R- e' o- n) l7 E5 ]. N
嬌。8 {2 R. a6 z1 z+ L  o/ }* j

　　「嗄？」我和學長一起的驚訝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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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學長接著就狂笑了起來。還一直停不下來。我怕小雲
下不了台，憋住沒笑出聲來，但是卻禁不住嘴角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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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厭啦！笑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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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雲知道大概自己說話出了語病，臉紅紅的嬌嗔道。0 p7 @; i' I4 U7 j

　　「好。好。好。我每天去幫妳摺棉被，這真是我的榮幸。」我帶著笑容幫她( O" D6 T+ J) }9 p
解圍。

　　「哼！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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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帶點感激的看我一眼。又順手拍了學長一下，「你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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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因為小雲要陪她媽媽去喝喜酒，所以下午四五點他們就離開了。. m0 m: z7 R6 I9 y+ e  o
臨走小雲還不忘對我丟下一句，「我下次再來找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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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說實在的，小雲這樣的女孩，是真的很可愛的。雖然感覺有些驕縱，
但是卻並不讓人感到盛氣凌人，反而會讓人覺得她很直率而不做作。而這樣的特, q- ~0 ~+ g& d$ ]3 k
質，更讓她有別於一般的女孩，起碼在我身邊就沒遇見過。換一個時空的話，我
應該會去追求她，但是現在畢竟我還是顧忌她跟學長的關係，而且我下意識的還
想躲著她，大概是覺得可能會很麻煩吧！

　　第二天原本打算出門去拍照的，有些攝影團體常常會有模特兒外拍的活動，" r4 k. L+ Z& q0 g$ C. P
有些時候找來的模特兒是很優的，就算現在天氣涼，模特兒穿的比較多，但是美+ O3 B$ `, M9 Y6 B
麗的臉龐看來也是賞心悅目的。所以有時就算人很多，我也是會去湊熱鬧的。可
是一早醒來，就聽見淅瀝淅瀝的雨聲，看來今天是不用出門了。在床上賴了一會
兒，實在是睡不著了。

　　起床漱洗好，幫自己做了一份早餐，吃著早餐看著電視，打算悠閒的在家過
完一個假日，到晚上再回部隊晚點名就可以了。

　　在這樣下雨的天氣聽爵士樂是很合適的。濕濕的空氣會讓人的思緒變慢，這
時的感覺是很適合思念的。, x( ?, n7 d. S! O& 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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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思念著我逝去的戀情，她追尋她的理想去了，她大概真的沒有愛過我吧。
就像她說的，我是一個她失去了會很遺憾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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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是我貪心了吧！我想當的不只是一個朋友，我是多麼的渴望擁有她。是
不是我沒有搞清楚愛情是什麼，而錯把友情當作是愛情？那如果只是朋友，為什& w5 c! p1 P. [# V4 q
麼每次當我想到她，心中所有的血管就像是全部緊緊的糾結在一起，壓的我不能
呼吸，越想把它整理清楚它確越紊亂，是怎麼樣的感情會讓人紛亂至此？我深深
的沉溺在我盪到谷底的情緒裡。1 s  k% m  Y* }8 c

　　那應該是電話鈴聲吧。我眼睛開始慢慢的聚焦，現實慢慢的回到眼前。那的
確是電話聲。我接起電話。

　　『你在家喔？』一個聲音溫軟而甜膩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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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那位？」我心中疑惑著，簡短的反問道。

　　『我是唐箏雲。你吃飯了沒？我帶披薩給你吃好不好？』對方親切的問道。

　　「誰？妳說妳是誰？」我更疑惑了，我不認識這個名字啊？! i$ |+ x- j, }7 y1 G  n8 J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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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我是小雲啦！我只是想溫柔一點講話你就聽不出來囉！』對方哇啦
哇啦的嚷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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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是妳喔。真的聽不出來啊。不過現在聽出來了。」我被她弄得啼笑皆$ g; T; }- {/ X
非。
　　『我現在在學校這邊，我想去找你。你吃飯了沒有？我們吃披薩好不好？我, M9 r  e( y5 H. H) y: y  j& f
帶披薩給你吃，你要吃什麼口味的？』她一連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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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都可以。」我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那我到了再按電玲。掰掰！』小雲沒有多說，就掛斷了。

　　我回過神來，慢慢的放下電話。稍微皺著眉頭想了一想現在的狀況，小雲又
要來我家？學長有要來嗎？她說的是我不是我們，所以她是自己一個人要來？這
下子就有一點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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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過了四十分鐘吧。樓下電鈴響了，我從對講機看到小雲的身影，一手撐( I3 |; S2 [7 o; z3 V$ S& `0 \
著傘一手拎滿了東西，我趕緊幫她開了樓下的門，又趕緊衝下樓去，不然我家這% \" C' @2 @. J% w$ I! d
沒有電梯的老公寓，要爬五樓也是夠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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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二樓半的地方碰到她，她背著一個帆布包包，大概是她的書包吧。一手
拿著傘和一個看來很重的塑膠袋，令一手拎著兩個綁在一起的大批薩，頭髮和額; k) f2 J- I" x+ o" {
頭上還在滴著雨珠，她看到我，傻傻的笑了起來。我趕緊接過她手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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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你下來了，我不行了。」她對我搖著剛剛才空出來的手，上面還有一6 n% A# F0 y% c$ R$ A* T# @
道紅紅的勒痕，又甩了一甩頭，樣子像個小孩一樣，真是可愛極了。3 q7 N" \8 m: o9 V: E! w4 n

　　「趕快先上來再說。」看到她這個樣子，還真是讓我憐意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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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還買了可樂，難怪這麼重。」( v# U# |9 f7 L# K

　　我看了一下塑膠袋，可樂的紅標籤濕濕的緊貼著塑膠袋，從外面就看的很清
楚，雨水正一滴一滴的沿著塑膠袋往下滴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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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員問我要不要加錢買可樂，我想吃批薩總要有飲料配，就說要。沒想到
拎起來這麼重。還好我沒有要玉米湯。」

　　她在我身後，氣喘噓噓的邊爬樓梯邊說。

　　進了家門，我把東西放在餐桌上。趕緊去房間拿了一條乾淨毛巾給她。

　　「趕快把頭髮擦擦乾。」我把毛巾遞給她。! V& ~/ B& W! u& K0 Z8 N(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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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外套脫掉交給我，接過毛巾，先把臉上的水擦掉，然後一手拿著毛巾一; ]7 M6 u& V6 A& G7 e% C7 B" D5 v# ^+ |
手把夾在頭上的髮夾拿掉，歪著頭輕輕慢慢的擦著頭髮。7 f4 L. I5 R  b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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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長捲捲的頭髮垂下來，半掩著她的臉。從我這個角度看起來，可以看見她" R- H5 S+ J1 v; i( ~. A
的長睫毛，襯著她微微上翹的眼角看起來更添柔媚，她彷彿感覺到我正在看她，0 f; Z/ _- i( G5 E$ z7 k
眼睛瞥過來斜眼看著我，嘴角向上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一個真正勾引人的嫵媚5 l0 W7 J: x4 Z; M, D8 ~0 ^4 a
表情呈現在我的面前。

　　她轉過身來面對著我，一付那種你要看就讓你看個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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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真的，之前大概是因為都有別人在，所以我真的都沒有仔細的看過她。圓
潤的臉龐搭配著小巧的下巴。最吸引人的絕對是那雙眸子，……………

　　她穿著一件淡紫色短短的的開扣半高領薄毛衣，輕輕軟軟的從她的頸子伏貼
到她圓圓的肩頭，從脖子到領口的幾顆釦子沒扣，胸口起伏間可見一片雪白細膩8 K9 a9 C! R4 l
的肌膚，不是那種會讓人窒息的驚心動魄，但卻是絕對的誘人。穿了一件低腰牛6 d) G3 y  M" a- b. S/ w
仔褲，與毛衣之間露出像個小直線般的肚臍。3 A$ `2 V# j$ B/ b5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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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雲在我注視的目光下，像是覺得羞了，她慢慢低下了頭沉默的站立著。

　　隔了半響，她忽然像是下定決心般的抬起頭來，小心地走近我，一直近到我
可以呼吸到她的氣息。她抬起頭注視著我的臉，然後卻又像洩了氣的汽球般的又) _3 P! O6 P" x
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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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從她那小小圓潤的嘴裡，吶吶的說出了三個字。9 i, `3 K. [;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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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我不解的看著她，用著疑惑卻溫柔的眼神看著她。, o) ^% Q9 Q; K. Y+ w

　　她仍然低著頭，用細細小小的聲音說：「從第一次看見你，我就覺得你給我+ c. |5 C! p( y
的感覺像太陽，讓我覺得好明亮好溫暖，那天我原本心情很差的，你出現以後我
忽然感到莫名的快樂起來。所以那時我就好想偷摸你。」她抬起頭來對我羞澀的
一笑。2 d9 y  a- p  F)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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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故意要跟你握手，想知道摸到你是怎樣的感覺。」她又低下頭去。! x, T* V+ `& I6 g4 Q, B8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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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手很溫暖，很柔軟，不像阿兵哥而像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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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到：「後來我就一直很想再見你，可是我不知道要自
己要怎樣找你，終於忍不住了就吵著乾哥，叫他幫我找你。所以昨天知道你在家8 ^) E% D6 x% E! W
以後才會說要來的。」她還是低著頭輕輕的說著，手裡還拿著那條毛巾揉捏著。7 K: g: F! _* `5 |0 H

　　「我知道這樣突然跑來很沒禮貌，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不知道為什麼，我就$ ~7 t/ i1 @5 ~5 b- [7 W
是好想知道你的一切。所以昨天我到這裡來的時候，我覺得好快樂，好興奮。我
覺得我好喜歡你。」她聲音忽然變得更小聲，小聲的像是只說給自己聽一般。頭
也垂的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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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怔的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從小到大，我交過不少女朋友，但是除了國中畢業時，有女生透過紀念冊上( v) `' ~7 K) x9 @6 ]8 r. |
的電話，說要跟我做朋友，想約我見面之外，像這樣活生生站在我身邊告白的，3 c4 p. `& `2 ~0 O
這還是第一次。說實在話，這感覺還真是讓人滿虛榮的，尤其是這麼嫵媚明艷的
女人，像個小女生般怯生生的像你告白時，我真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抵擋的住。; |  k  ^5 E, u1 I
但是其實我自己知道，我現在腦子不太能思考。4 g" \2 L/ _7 ^% d; P)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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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察覺我一直都沒說話，她抬起頭來看著我，原本嬌媚的眼睛，泛著一1 K) @& B4 @; t* V
片淚光，更多加了幾許楚楚可憐的神態。一眨眼間，淚珠兒從眼眶中沿著豐潤的
臉頰滑了下來，在臉頰上留下一道淚痕，也沾濕了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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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我一直沒有說話和我尚未反應過來的表情讓她覺得羞愧困窘吧。小雲0 S# e/ V1 b+ ^6 p7 H8 I7 I
的神態緊繃了起來，「對不起。」她用手上的毛巾把臉上的淚痕胡亂的擦去。像1 I& t% r, W: ^. e% V
後退了一步。「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她忽然語帶哭音的大聲說，「可是人
家就是忍不住嘛！」她懊惱的把毛巾往地上一丟，索性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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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恢復了思考能力。我走上前就把她抱在懷裡，從來我都是見不得女生受委
屈的。, u  S) r  j0 j( D

　　她扭動身體掙扎了一下，但我抱的更緊了。她就不再掙扎了，她在我懷裡又
哭了一會兒，哭聲慢慢的低了下去，但是身體仍然微微抖動啜泣著。7 T; K, n- B- A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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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輕撫著她的背脊，她的身軀慢慢的沒有那麼僵硬了。雙手猶豫著慢慢! ^/ ^5 q8 q- X) x' N
環繞住我的腰，把頭緊緊的貼在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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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她淚水浸濕的衣服，被她壓貼在身上，我覺得涼涼的，她大概也發覺了，6 ~, z* q4 o% |3 k
把頭離開我的胸口，看著我衣服上的淚漬，用手一下一下的抹著我衣服，一邊不7 \! {2 _$ k% z+ r; r
好意思的說：「把你衣服都弄濕了。」% I& T! }; j& S7 a2 B

　　「妳現在是不是又在偷摸我。」我給她一個陽光笑容，對她調笑著說。

　　「討厭啦！」她嬌嗔的說。一邊卻又把頭貼緊我，兩手又把我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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